我同事問我周末要不要約劇本殺,我就很納悶:現在都是疫情,劇本殺不是都關店了嗎?那咋玩?我同事說:“你看你就不知道了吧,可以上門啊,這DM我老熟人了,下班公司約起。現在劇本殺成為越來越多人休閑聚會的好去處,一位DM(劇本殺的主持人)、四五好友、手握人物本,就可以在幾小時內全身心體驗新的故事,劇本殺復盤解析頭腦風暴從蛛絲馬跡里找到真兇或者借用劇本演繹主人公的愛恨情仇。根據大數據調查,在2021上半年中國消費者偏好的線下潮流娛樂方式中,劇本殺排名第三,僅次于電影和健身。那今天我們就來聊聊劇本殺,聊聊DM這個職業。為何劇本殺風靡強烈的社交屬性劇本殺一般都是5-8人一車,大概率有跟陌生人拼車的機會,每個玩家都要選定自己的角色跟他人互動,沒有躺贏,所以每個人的發言互動都很重要。有不少人通過劇本殺完成脫單,因為這種高度沉浸、緊張感十足、又需要密切互動的活動,很容易碰撞出火花,我們公司就有同事通過劇本殺脫單。極強的體驗感現在的人,面對長久壓抑無力的情緒,不知道如何表達,但在劇本殺里,我們可以通過藝術的方式來排解。扮演了一個有類似經歷的角色。在扮演中,以角色為外殼,完成了一次情緒的表達和紓解,每次劇本殺都會帶你體驗別樣的人生。
徐茗向刺猬公社回憶:“報名之前我去聽了試聽課,試聽課很精彩,說得天花亂墜,應該是幾個月的培訓里出彩的一節課了。他們承諾,老師劇本殺復盤解析一定會手把手幫你完成劇本,他們有自己的發行渠道也有外部關系,保證劇本一定能發出去。” 這些話聽起來非常誘人,但徐茗覺得不靠譜,尤其是試聽課中有一個細節,讓她隱隱不安。當時上課的PPT上寫道:“一位朋友加入課程可以返現700元,兩名及以上返現900元,四名及以上返現1300元。” “整件事感覺太像傳銷了。”她說。 但很快,她就被機構老師的“敬業精神”感動,從而打消了心頭的顧慮。據徐茗回憶:“當晚客服給她發了一個小視頻,這時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公司還有很多人加班,所有人都埋頭工作,安靜得只能聽見鍵盤聲。”“客服還給我拍了他們公司的一只金毛,狗狗很乖很可愛,那一瞬間我覺得很溫情,這事沒準靠譜。” 后來,徐茗了解到,不止她一個人看過這個視頻。更離譜的是,“有學員喜歡兔子,客服馬上發很多自己家所養兔子的照片給她。有學員是全職媽媽,客服馬上給她展示,自己也是一邊帶孩子一邊上班。” 徐茗說:“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客服給我打來語音電話,我告訴他我不想報名了,他卻說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沒打算推銷課程。即使我心里不踏實,但也挑不出來明顯的問題。”
鄭州劇本殺行業潮起潮落大毛2017年就進入劇本殺行業,在鄭州劇本殺圈里,有不小的知名度。看他看來,鄭州劇本殺經歷了幾個發展階段。2017年,劇本殺剛剛興起,這個階段,大批年輕人急于嘗鮮,但店鋪少劇本也少,劇本殺復盤解析市場供小于求,“那會兒劇本殺店鋪不管開到哪都是人滿為患,排隊等房間是常態。”隨后,站上風口的劇本殺吸引了大批入局者,伴隨著劇本創作的爆發,游戲的形式也更加豐富,在傳統推理劇本的基礎上,發展出了情感、陣營等類別。同時隨著技術的更新,全息房、AR房紛紛出現。游戲玩家的選擇空間更大,市場進入了平衡期。“近兩年在疫情的影響下,行業進入洗牌期,一些規模較小的店鋪要么被市場淘汰,要么主動離場。”大毛說,在此前多輪疫情中,劇本殺行業無法營業,一批店鋪很難繼續堅持。除了疫情因素,更重要的原因是競爭激烈趨于白熱化。
《2021年中國劇本殺行業研究報告》指出,行業盜版現象猖獗,這不僅給遵守行業規則、堅持購買正版的店家帶來極大困擾,也嚴重打擊劇本創作者積極性,造成劣幣驅逐良幣的后果。根據北京商報2019年的報道,一位劇本殺店的工作人員表示,“一個殘酷的現實是,北京超七成的商家都使用盜版劇本。”而這一行業發展到2021年,劇本殺復盤解析盜版的現象依然沒有太大的好轉。“發行工作室本身維權能力弱,而且維權代價過高”,趙江波分析稱,大部分的劇本一套只能賣四五百元,但追責成本遠不止四五百元,得到的賠償可能未必能覆蓋維權的成本,很多人就沒有維權的動力。一個工作室也就三五個作者,沒有人手做這件事,想著還不如多寫幾個劇本劃算。“現在的應對方法就是同行之間的自我規范”,趙江波說,比如說有店主用的是正版,發現隔壁有一個店用的是盜版,這個店主就會和行業平臺、行業媒體以及協會來舉報。“因為一樣的劇本,用了盜版,客單價就低,另外一家用正版的覺得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意,就有動力來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