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21年11月上海面向全社會公開征求密室劇本殺管理規定,到2022年1月上海文旅局出臺《密室劇本殺內容管理暫行規定》,再到本次五部門聯合出手,對于劇本殺、密室的管理方法一直在持續探索推進。 “目前劇本殺確實是一個比較稚嫩的行業,從業人員年齡偏低,消費者層次也參差不齊。”在經營了4家劇本殺店的雷森(化名)看來,劇本殺行業門檻低又難以標準化,房租、人工成本高又一般只有周末熱鬧,導致了其毛利潤看似很高但凈利潤比較低。 “這都使得不少店家生存艱難,從而陷入了惡性競爭、打價格戰的狀態,催生了現在的種種亂象,比如以非正常手段去吸引客人乃至未成年人等。”雷森認為,對劇本殺行業進行管控,尤其是強調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是十分有必要的。知道這一消息時,北京市朝陽區一劇本殺店老板陳諾(化名)心情有些復雜。 “監管的消息我們一直都有關注,確實是行業里的大資訊。但店里其實已經停業兩個多月了,本來6月初剛剛復工三四天,因為新一輪疫情的反撲又關店了,已經有很多認識的同行堅持不住退出劇本殺行業了。 ”對于《通知》中涉及的內容,讓陳諾頭疼的是“劇本娛樂經營場所不得設在居民樓內、建筑物地下一層以下(不含地下一層)等地”。 陳諾的劇本殺店共有三層,分別位于一層、地下一層、地下二層,這也就意味著他或許需要在年底之前物色新的場所。 “出發點能理解,肯定是出于防范的考慮。但劇本殺店對場地也有要求,需要較大的面積以安排相對獨立的房間,為了顧客方便還不能脫離商區,這也使得尤其在一線城市,房租是一筆大賬。”陳諾表示,自己在三線城市老家還有一家劇本殺店,租了一套大戶型的復式,一年房租也就五萬元出頭,但在北京大一點的商圈,起步就得每月五位數了。 “這也使得劇本殺店很多都開在地下、商住一體樓或者干脆是居民樓里。這條規定一旦確認落地,估計相當數量的店都要搬家了。”陳諾說。相比讓店家頭痛的場地問題,社會上對于《通知》的關注更多集中于“未成年模式”的開啟。劇本殺復盤答案 《通知》要求,除法定節假日、休息日及寒暑假期外,劇本娛樂經營場所不得向未成年人提供劇本娛樂活動。另外,劇本娛樂經營場所使用的劇本、腳本應當設置適齡提示,標明適齡范圍;設置的場景不適宜未成年人的,應當在顯著位置予以提示,并不得允許未成年人進入。“我們店里一些未成年顧客,很喜歡恐怖本以及情感本,特別是恐怖本。 一個店里5-6個房間,一群中學生玩什么十九層地獄、鬧鬼的地下室,整個店大廳的燈都關著,我們的DM(主持人)還要扮NPC(非玩家角色)嚇他們,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我都常常被嚇到,感覺不舒服,對未成年人肯定會有影響。” 雷森說。“或許有人會說,怕就別玩啊。但未成年人的判斷和自控能力確實有限,只能靠社會對他們多加保護了。”雷森還提到,有時候和一些初、高中生玩家交流,上來就要玩情感本,而且要適合表白、曖昧的。“現在孩子確實早熟了很多,但我心里還是不太愿意給他們愛情本。還有一些劇本,確實黃暴內容也很多。”

感知劇本殺市場紅利的,是背后的那些劇本創作者們。從BOSS直聘、58同城等招聘網站對于劇本殺作者的招聘,到知乎豆瓣的尋求作者地帖子下眾多回應。不難看出,劇本殺的創作市場對于作者的需求。從boss直聘的HR那里了解到劇本殺復盤解析,“每天來應聘劇本殺的作者有很多,但是優質的作者卻太少。這些劇本殺寫作者大多是寫網文小說、自媒體文案出身,也有兼職寫作的學生、上班族,其中一半是90后,三分之一是00后。一些早期作者或寫出了代表作品的作者已經拿到專職簽約,收入比普通作者高一大截。”就像HR和我們說到的,雖然現在寫劇本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劇本的內容仍然差異較大。據華經情報網的一份調研報告顯示,50%以上的玩家認為業內劇本存在質量差的問題,40%以上的玩家認為行業內的劇本抄襲嚴重,這兩點已經成為行業的問題,且都跟劇本相關。

筆者一位朋友是資深電影人,前幾天去成都保利中心體驗了一次劇本殺。他非常震驚,因為自己待過很多片場,看過很多職業演員拍戲,但是“還沒有見到演得那么投入的”。朋友體驗的屬于“室內劇本殺”,場地往往很小,演一次下來也才幾個小時。 在成都和其它大城市,劇本殺正在興起。除了室內的,還有很多和旅游景點、影視劇拍攝基地相結合的深度劇本殺體驗中心,青城山有一個可以玩兩天的劇本殺基地,要提前很久才能預約成功。劇本殺復盤答案 所謂“劇本殺”,其實就是花錢去和陌生人一起“演”一個劇本,以推理、懸疑和古裝等類型。它也可以看成是前些年“殺人游戲”“狼人殺”等都市社交游戲的延伸。前者是參加者都坐在桌前分角色進行推理,而“劇本殺”則有更豐富的劇情,參加者還要先熟悉劇本。嚴格來說,所有的電影都適合“劇本殺”,只不過那種懸疑性質的更吸引人罷了。 過去幾年,影視業進入一個迷茫和調整期,尤其是疫情時期,很多電視劇和電影都停止拍攝,這也讓影視業一些資本開始注意到劇本殺。景區和影視基地,是大型劇本殺游戲的理想場所,有業內人士把劇本殺看成是影視業的一個增長點。 北京附近的高碑店,仿佛一夜之間開了四百多家劇本殺店,因為這里本來就是一個影視產業基地。沒有正規劇組進入,讓普通“素人”來玩一下,也算是新的生意模式。前些年VR(虛擬現實)概念火熱,人們追求一種“虛擬場景”中的現實感,比如在游戲中,你明明坐著不動,戴上VR眼鏡,就能身臨其中,仿佛真的被追殺一般,而摘下眼鏡,你看到的就只是一塊乏味的屏幕。 劇本殺似乎相反,人們是在“真實場景”中追求一種“超現實感”。大家都知道是演戲,自己只是一個角色,但仍然認真對待,真真切切地“當一回演員”。 本文開頭提到的那位朋友,就看到來玩劇本殺的青年在哭泣——這是在劇本中,當然也是在現實中,眼淚是咸咸的味道。這就是劇本殺的魅力所在。我們可以把它當成一種“新行業”,投資人可以嗅出商機,把它完善成理想的商業模式。 但是,在這種潮流之中,也有都市年輕人的真實需求,說到底,人們為什么花錢、花時間,自己去演一場戲呢?劇本殺是移動互聯網帶給我們的“新需求”。社交媒體讓人們的聯系更方便,但是卻也讓人感受到更孤獨。 相信這是很多年輕人的共同感受:夜深人靜的時候,還在刷新朋友圈,卻很難再看到有意思的更新了。人們需要更真實、更接近也更的“連結”,而劇本殺能夠提供的,就是這種“無負擔深度社交”。 一群有共同興趣的人因為“一場戲”聚在一起,相互之間不問真名,酣暢淋漓地體驗一種“新人生”,經歷“生死”(當然是劇本中的)或者“愛情”,也有真實動人的擁抱。而“劇終”后,每個人又回到自己家中,為第二天繁忙的工作做準備,人們會忘記昨天發生了什么,也根本不需要為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就像美美地睡了一覺,或者做了一個夢一樣。這里有一種明顯的“療愈功能”。 “很治愈”,這是很多玩劇本殺的朋友共同的體驗,不管是演懸疑劇還是感情戲,人們都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投入進去,至少在玩的過程中,完全卸掉了現實生活的壓力,而體會到了另一種人生。劇本殺創造了“新現實”,也讓玩家看到了人生更多希望和可能性。

劇本可遇不可求劇本殺DM的日常除了玩家熟悉的帶本,還會花大量的時間在找優質劇本上,也就是參加各式各樣的劇本殺展會。“現在劇本可以說是母豬生產化,出一個很快,但質量很糟糕,”咕咕對行業現狀如此評論。出差參加劇本殺展會對DM并不輕松,展會一般持續2-3天,一個展會發布三百多個劇本,根本玩不過來。為了多玩本,DM們幾乎都泡在酒店里,醒了就開始打本,一直打到凌晨,一場4、5個小時的本,他們少打三四個,有人還會不睡覺,就為了體驗更多的劇本,堪比上班族的996、007。打完本還不算完,DM們還要寫劇本評論,在短短幾天的展會時間里,咕咕已經習慣了只睡幾個小時。劇本殺復盤解析與其他商品規律一樣,劇本的價格與稀缺性直接掛鉤。據咕咕介紹,一般的盒裝本價格是三五百塊錢,公開發售,所有人都可以購買。城市限定本則只在一個城市里三四家店供應,價格相當于普通盒裝本的三四倍,1800-3000元不等。相比盒裝本,城市限定本的內容含量、內容豐富度以及道具呈現、整體性都會高許多,帶給玩家的體驗也會更沉浸。本則是一個城市只有一家店有,這種劇本少則1萬,普遍的行情是2-3萬,而多的可以到5萬一本。另一方面,DM不光挑劇本,還會挑客人。咕咕的店里,有的本要玩需要玩家先做一套問卷,通過的人才有機會去玩,這也讓很多玩家感到不解,有人直接開口大罵。但咕咕卻堅持認為,合適的玩家才會有體驗,“我們真的很珍惜能讀懂和感受劇本的玩家。”不同的劇本也會帶給DM不同的心理路程,咕咕就曾為一個講述被性侵小女孩的故事難過不已,“每次演完,我就會整個人很自閉,躲在角落里一動不動,把自己環抱在一邊。”這樣的瞬間,對咕咕來說,也是人生百態的一種體驗,因為做了劇本殺DM,才能在不同的角色里穿行,而她喜歡的便是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點擊查看搜【聚狼劇本殺】獲取復盤的【產品相冊庫】以及我們的【產品視頻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