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兒童劇本殺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低門檻”,那它還是一個機會嗎?經過一系列的搜索、篩選、咨詢,「深響」大致總結出了目前普通人入局兒童劇本殺的三種方式,各有優勢與難點。一是自主創業,需要自己選址、裝修、找本、積累客源,自負盈虧。不考慮劇本來源,蔚芽兒童劇本殺線下門店的運營情況可以作為一個參考,劇本殺復盤解析門店位于北京東四環百子灣附近,上下兩層樓,總面積在300平米左右,前期的選址、裝修、設備(教具),冷啟動成本大概在三十萬左右,廖恪透露,店鋪經營了四五個月便實現回本。再來詳細看每月的營收與支出:劇本不同,定價也不同,每人玩一場劇本的價格在200元到400元不等,在沒有疫情的情況下,平均每天開三到四場,月收入在10萬到20萬元之間。而每個月的固定支出包括房租、人員工資、劇本版權登記費用,大概在五六萬左右。整體算下來,每月的盈利達到了廖恪的期待值,“用心做、有回報,知足常樂”。
秒懂全文如今,“劇本殺”這種沉浸式娛樂社交活動已經受到廣大年輕人的喜愛,我認為可以將其理解為一場療愈孤獨的角色扮演。喬姆斯基曾經指出,被濫用的社交媒體使人們變成了非常孤立的生物,對于年輕人而言尤其如此。在此背景下,劇本殺成了一種獨立的社交空間,在實現網絡社交的現實化、對公共社交回避方面體現了其“療愈”孤獨的意義;從劇本殺游戲內部機制來看,由于玩家之間對于彼此的線索和故事互不知曉,劇本殺復盤解析因此玩家在特定情境中依托特定身份,就擁有了平等的角色話語權,充分的交流與溝通也能夠滿足年輕人自我表達與情感展露的需求;此外,劇本殺之所以能產生如此大的吸引力,或許在于它為普通人提供了如同戲劇演員一樣的體驗另一種人生的機會。然而,劇本殺提供的社會性交流是虛構的,在這個過程中,人們并未真正走向公共領域,反而愈發表現出逃避與拒斥。同時,生活娛樂化與對嚴肅、復雜敘事的消解和拒斥仍舊存在不可忽視的隱患。作為一種青年消費與文化現象的劇本殺,如何真正地實現與公共領域的連接并找到創造力的突破口,仍是其亟待解決的命題。
七一工作室便是提出“電影院線模式”概念的工作室,之所以叫做電影院線模式,王子瑄是想降低大眾的理解成本,“與電影院線一樣,我們在技術上研發了一套底層系統,將我們自己的劇本、合作門店有機整合在一起,從而保證劇本銷售都是官方合作渠道,是可控的,不給盜版小店可乘之機。”
今年來,七一工作室也是開始應用“分賬+限定”模式的平臺。分賬,即通過銷售量進行分賬收益,讓上游內容制作工作室的利益分成與下游門店銷售額直接掛鉤,限定,則是規定劇本銷售數量,縮小保護范圍,如此可保證內容制作方的收益。
雙向選擇相互信任的邏輯跑通以后,也能打破以往“門店收益100元,落到內容制作方只有2元”的困境。與此同時,七一工作室投入幾十萬的成本用來建設電影院線小程序、劇本小程序,此舉也是行業首創,王子瑄解釋,并不是將劇本內容簡單復制到線上,而是從內容設計、技術手段等方面以小程序形式呈現,這樣一來,既能帶給玩家差異化的驚喜體驗,也能降低被盜版的可能性。
具體來看,其創新體現在兩點,首先是內容上,工作室會將劇本內容的某些關鍵環節放在小程序上,線上內容可以隨時變化,相比傳統的紙質道具更加靈活多元,增加游玩的驚喜感。再或者,玩家玩到某個互動環節時,必須要打開官方小程序才能解鎖下一步,如果是盜版門店,就會缺少這一部分,大大降低可玩性。
其次是流程創新,比如七一工作室今年的新本《星空美術館》,開發出的小程序就是一張門票系統,相當于玩家在世界的載體,且每一個本都會做類似的創作,有的本在開玩之前,會專門設置針對玩家的心理測試小程序,看他適合什么角色從而更好輔助玩家投入推理。
值得一提的是,電影院線模式、小程序等創新,關鍵是對線下體驗的補充和提高,所有創新的基礎是保留完整的線下體驗。畢竟劇本殺的靈魂在于線下社交,一旦脫離線下,劇本殺就失去了一大半的游玩樂趣,這也是過去幾年不少純線上劇本殺機構黯然出局的原因。
劇本殺作為一個由創作者-發行商-平臺/實體店-消費者組成的新興產業,上下游的利益分配、技術手段、底層系統還處在初級階段,以上則是七一工作室所做的創新探索,“相信這種模式以后會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瞄準細分無人區領域,競爭對手只有自己,畢竟越難走的路,人越少。
同樣,在做精品這條路上,競爭并不算激烈。曾經一段時間,越來越多的劇本變成批量制造,據虎嗅報道,某些劇本殺工作室會在網上先找一個經典的故事大綱,再分給數位兼職寫手瘋狂輸出,根據劇本分發平臺“黑探有品”數據,截至2020年末全國劇本創作者為4000-5000人,主要由玩家進階、網文轉行、影視編劇等組成,而大多數作者以兼職為主。劇本殺復盤答案
劇本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衡量一個劇本殺是否好玩,50%靠本子質量,50%靠隊友。一個好的劇本殺不僅要保證故事完整性,還要想辦法設置互動環節,創造沉浸感,劇情推動每一個參與者玩下去。因此相比狼人殺,劇本殺獨特之處在于社交屬性,這也是線上無法做到的。不少劇本殺資深愛好者表示,他們喜歡的是劇本殺的懸疑推理感,在抽絲剝繭推測誰是兇手的過程中,靠的是隊友的言論、面部表情、微動作等,這些沉浸感的追求會倒逼店鋪采購宏大世界觀、復雜敘事的劇本。
據艾媒咨詢發布的《2021年中國劇本殺行業發展現狀及市場調研分析報告》,在中國年輕消費者線下潮流娛樂方式中,劇本殺高居第三位,緊隨電影、運動健身之后。劇本殺的受眾主要以青少年群體為主,如今Z世代的整體素質較高,分辨能力強,她們對劇本品質有著嚴苛的評價標準,對盜版也有抵觸意識,這也倒逼劇本制作方要在內容上花心思。
就在幾天前,文旅部下發一個通知,表示改動劇本需要報備,而且節假日之外不能接待未成年人,種種都在考驗著劇本發行方的寫本和選本能力,促進行業更加規范化。
“立體的女性角色非常少見,在多數本子里,女性角色還是一個依附 、幫襯一樣的存在。”劇本殺寫作者周琨說。周琨解釋,從數量上來看,多數本子設置為3男2女,有的本子甚至會出現4男2女這樣的配置,劇本殺復盤解析劇透測評真相答案兇手角色女性在故事中常是被邊緣的角色。周琨提到前兩年的口碑本《鳶飛戾天》,劇本中的女主角從故事開頭到結尾都是一個等待 玩家拯救自己的角色,沒有任何主體性,更別提成長。一位創業公司的女老板玩過這個角色后,曾對周琨抱怨角色的單一。也因為女性角色在權力關系中的弱勢地位,在設置兇手時,劇本作者往往會選擇把她設置成兇手——增加邊緣角色的體驗感。此外,與女性相關的線索也以愛情線和三角關系為主,書寫女性間高貴友誼的本子是少數,女性角色在多數本子里只是用盡一生為愛“撕X”。若涉及到兇殺案,常見的設置是死者傷害了她身邊的某個人,這個人通常是父親,或是愛人——她是為 復仇。在越來越多女性獲悉父權社會制本質的當下,強調女性作為戀人、妻子和母親的 附屬身份的劇本,很難不引起女玩家的反感。像李楊然,張言言等對劇本殺有所反思的玩家仍是少數。但即使有所批判,誰又能拒絕劇本殺呢?結束游戲時已是深夜,北京高樓殘余的燈光看來疲憊,路燈氤氳,把張言言形單影只的身影拉得很長。初秋的晚風已經很涼了,在路邊裹緊衣服等車時,她突然有一絲悲傷,“這個城市里沒有屬于她的故事”。一場劇本殺178元,超過凌晨12點后還要多支付30元的“修仙費”,晚間打車回家56元。為這場幻夢,張言言支付了264元,“有點貴,但值得。”